“真的吗?那越匀哥你同意了吗?”李熙熙窃喜的表情和迸发出光芒的眼神暴露了她,暴露了她对此事的意见。
乐越匀闷闷地从喉咙里哼出一个音节来,“嗯。”
随后,乐越匀扶着唐终,带他回屋。
乐越匀没把唐终送到他家,而是带到了自己家,去同唐终父母说了一声,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儿。
这热闹的日子,就宽容些又如何!谁也不会去在意那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今早醒来,便觉凉风习习。
唐终抬头看天,虽看不到天空的颜色,但感觉得到丝丝寒意,一个中秋过了,就默默寒了天气。
终究是变了天,在这秋天的末尾。
昨晚的酒喝得多了些,今天醒来感觉头痛,倒也不是很难受,乐越匀应该给他灌了醒酒汤。
唐终揉着头如是想。
静了心思,唐终只坐着,这样一个传统节日里,所有的都放了假,便不急着去上学上班之类的。
唐终就只坐着,也不叫醒乐越匀。看着窗外的天空,是淡色的白,带了星星点点的蓝,是偏粉调的白和蓝。
不久后,天色显露,是大片大片的灰白色。
有些地方凝炼住了,灰意显得极其沉重。
唐终被其不同凡响突变的颜色吸引了目光,怔怔地注视着。也忘记了把乐越匀叫醒,这样的漂亮天空,他该会喜欢。
可前几天还能看得到大太阳,还能感受得到阳光的温暖,这突如其来的改变竟让唐终一时适应不来,但转念一想,秋要快来了呢,可不该是这样的天气吗。
微风捎着寒气,点点的叶被风从枝头带落,忽从室内走出,竟觉那般清爽。大院儿里随处可见欢喜的脸庞,他们都为昨天的节日而开心欢乐。
唐终用捏刚做好面包的力度去推了推乐越匀,他想叫他一起来分享美妙的天空。
“越匀,醒醒,不早了。”
乐越匀的哼唧声拖地很长,赖赖唧唧地不愿睁眼。
他喜欢睡懒觉,更喜欢自然醒。
“怎么了?”乐越匀不停揉着眼睛,有些酸,大概是没睡好吧。
唐终暗暗笑了,直接把乐越匀拉起来,托着他后背,给他用手指着,“你看天空,多美,喜欢吗?”
去往学堂的路上、草尖中、大树脚下……均是带灰的绿色,只因树年岁已久,叶子自然过分地大。
有些还是翠绿色,带着生机活力,有些却是刚落,仍带着深青的绿,还有些,变了颜色,是夺目的枫红。
这些从远处看着,就是极好的,像极了意境优美的风景画。
唯独不同的是,唐终自身竟可以置身于这般景中,在这些日子里,在最近的几天里,感受着这样的秋,就是好的。
“乐越匀,我昨晚喝醉应该没做什么胡事吧。”唐终不自在地说,眼神充满期待。
乐越匀看了他几眼,蓦地笑了,也不回答,也不反驳。
“快走啦!别多问!”
道路两旁,高大的白杨树像守卫一样久久矗立原地,任凭它的叶子片片凋零,依然不为所动。
白杨的叶在淡淡寒风中晃动,终于,在最后的一丝风吹过后,它缓缓地飘下,混入水泥地上,其他早些时候落下的堆叶中,共同构成美妙、神奇且带着些许苍凉的景。
叶落总该是要扫的,不管它落得如何唯美,在地上多么的可爱,仍需被聚起,放置桶中,倾尽。
前几日下过雨,扫时自是有些费力,对于喜欢干净的的邻居来说,感触颇深。只消把大片落叶在湿中聚了,由一处或几处移至另一处。
唐终和乐越匀他们家的大院也都需要打扫,每次都有大嫂们自发去打扫。
大院儿里总是干干净净地,别人看了心情也好。
节日过后,下了场雨,先是小雨,后大些,却持续了一整天,街上的行人都比平常少了许多,唯独的一些也都打着各色的伞匆匆忙忙行走,不停留。
那场雨却也带了浓浓秋意,远去了俗世的喧嚣,仅仅固执地捎了凉、带着秋末的意。
下雨时,唐终和乐越匀就在家里,不出去。
泡了脚,唐终和乐越匀躺在床上,一个被子里,一起看电视。
似乎那雨下时竟有些从容淡定,不急不躁,颇具散漫闲适之感。
雨轻打在叶上,将那些将落未落的叶带下。
于是,便在雨后,看得到树底、路上成片叶。学院左右亦有大量叶,会被人清扫,会干净如往昔。
雨过后的几天,天气温热,全然不像那雨天。
这般温热的天,竟是还需冲动上课。心中自是抗拒的,故前几次都托故未去,可上一次只几人到,老师因此生了气,扬言不来则不必再来,所以此次人们早早地到了。
这个时候唐终也喜欢下水去玩耍,他喜欢在水里的那种被水托起来的感觉。
下水后感觉不错,水的浮力让人忘却疲惫,微冷却也被渐渐适应,出水后,失去浮力的作用却觉无比沉重,倒使人不免想起这秋的萧瑟。
唐终站在游泳池边,趁乐越匀不注意的时候,把他一下子推进去。
哈哈,直接全身入水里,感受那个温度,倒还不算刺骨。
唐终傲慢地看在水中气急败坏要骂人的乐越匀,“水温还合适吗?”
乐越匀猛地一拉唐终,把他也拉下来,“你试一下水温不就知道了吗?快下来吧!”
秋末了,是该更冷了,可我们都在期望着阳光,期望着温暖。
秋日里,在正午时分,有时也是能看到暖暖的阳光的,它静静地撒下,落在树边、身上,极尽柔和,拥着众人。送给我们萧瑟秋日中别具一格的礼物,使我们得以在微寒中不惧寒冷。
秋末了,该收拾收拾,要过冬了。
“唐终,我们会一起过冬的,对吧?”
乐越匀眼神殷切,却不看向唐终,看着别处,问唐终,他应该是不知道问题的答案,或是对问题的答案没有那么地自信。
“会的,乐越匀,我们会的。只是,你结婚后,就不知道了,嫂子若是不喜欢,那我便只能不这般频繁地打扰。”唐终说,莫名觉得有些尴尬,这在之前是不会出现的情感。
唐终还记得见到李熙熙的第一天。
那天,是刚入校的一天。
犹记当日,雾满校园,而李熙熙手拖重物行走在校园中。那是刚来的时候。
因李熙熙错过人流高峰期离校,所以学院内行人极少。
她坐的车是从下午一点多开始到站,但她李熙熙行走于路上早了许多。
她是从上海过来的。
李熙熙东西多,一人照料,总是有些顾不过来,往往照看了这边,那边就倒了。
唐终和乐越匀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迈着温软的步伐,如往常一样,倒也不着急,不必赶时间。
李熙熙一向不赶,别人笑称这可是毫不在意的姿态。
随性自在漫行,也有着几分洒脱,走时也全然不知竟会离开数月。
李熙熙这点倒是还同乐越匀挺像的,乐越匀也不喜欢被规矩束缚着。
“唐终,你看那个有个女生,一个人拿那么多东西,我们去帮帮她吧。”乐越匀向唐终发出邀请。
唐终欣然接受。
“同学,让我们来帮你吧。”
“谢谢你们,我叫李熙熙,你们呢?”
“我叫乐越匀,他是唐终,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你们好,很高兴认识你们。”
许是因为是第一天遇到的同学,也或是因为他们是如此热心,之后李熙熙把他们二人当做好朋友,一直跟他们来往。
从前于校内乱走,在景物边留恋些许目光,移走时却不见多么不舍。
现在,家是久居处,没法子四处走走,校园中景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。
因着突如其来的众难,不止李熙熙,还有校中他人、别校友人,无法在此刻一睹偌大校园。
人人都说从前好,从前的从前,散漫如诗,雾满心野,处处入画,碧天白云,处处都像是最着心坎的画卷。
人人都想回到过去,但却并未想好回到过去做什么,甚至是为什么回到过去,只是因为此间事不和人意,所以人人怀念过去,于此刻而言的过去。
“唐终,不要乱想好吗?你是我永远的朋友,我们会一直是朋友,即使我结婚,这个事情也不会改变。”
乐越匀不明白唐终为什么会抓着这个问题不放,明明他们之间才该有更深刻的信任啊!
原野上的花依然会盛开,林子深处,兽灵舔着溪水啃着骨头,这春间的如画,始终会绽放,绝不管是否有人欣赏,只是在到了时候之时,会红了花,会绿了树。
林荫之地,也不知会有多少生灵聚集,嬉戏玩闹。这春日明媚,万物向阳,即使不见,也绝不会有错负一说,想来是未曾错也并非负。
唐终叹气,笑,“我和你不一样啊,我并不是什么都不做就会有人径直走来,坚定不移地选择我。”他的笑里满是无奈,和对乐越匀的不满。
乐越匀,你是我的朋友,可是你得到的有些多了,他不喜欢。
世人终究是太俗,竟有时会觉得生灵为人而生,树木为人而长,实在是太过自信又过自负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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